醉美建陽,一抹建陽山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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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屬分類:建盞文化

杯中的正山小種茶湯氤氳,升騰出茶色的淡淡香氣,在茶具邊輕嗅著,腦海中似有山川丘壑顯現(xiàn),面前是端坐的鴻儒授業(yè),繚繞的茶煙,將四下裝點(diǎn)的猶如仙境般,一彎碧泉將空靈山澗,勾勒出一幅清淡的潑墨山水。閉目輕緩,好似我也化身為“宛在水中央”的仙翁,在裊裊茶煙中,飲罷乘著方舟歸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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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香深處躊躇滿志的是一位滿腹經(jīng)綸的圣賢老人,八百年前,建陽的考亭滄州住下了這位名為朱熹的學(xué)者,他將造詣高深的理學(xué)文化,在一代代文人墨客心中揮灑,四方學(xué)子為求學(xué)不遠(yuǎn)千里負(fù)笈而來,一時(shí)群賢畢至,少長咸集的“考亭學(xué)派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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璀璨星辰般驚艷了理學(xué)的歷史皓空,也從此注定了朱熹一生同建陽的不解之緣。愛茶如他,嗜茶亦如他,居于武夷山麓九曲溪畔的朱熹,生活如“溪邊奇茗冠天下,武夷仙人從古栽”般閑云野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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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許武夷山水得鴻儒理學(xué)滋養(yǎng),歲月深處生長的越發(fā)靈性,輕品一杯淡盞,香勝幽蘭縈繞的舌尖,竟回味出一絲朱熹理學(xué)的氣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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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許,“文風(fēng)昌盛,人文薈萃”曾被用來形容過許多鐘靈毓秀的地方,但用來修飾朱熹故里的建陽,更加顯得名副其實(shí)。影響封建社會(huì)八百余年的朱子理學(xué),曾一度使“海濱鄒魯”、“南閩闕里”的建陽,成為我國東南文化中心,掩藏在歷史深處的這座小城,也流傳著許多有關(guān)地杰人靈的傳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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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琴書四十年,幾作山中客”的朱熹,曾蟄居在這座層層山巒之間的閩北小城二十年,匆匆時(shí)序,建陽的山山水水都刻畫這這位理學(xué)大師的光陰無痕。獲北宋哲學(xué)家程顥稱贊“吾道南矣”的建陽人游酢,以開閩學(xué)先河者之姿,將“程門立雪”中的尊師重教大義,流傳于千古求學(xué)之道。作為大宋提刑官宋慈的故鄉(xiāng),建陽更是將凜然正氣刻進(jìn)每個(gè)建陽人的骨血,于是這位世界法醫(yī)學(xué)鼻祖,終鑄成法醫(yī)專著《洗冤集錄》傳世流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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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之重道,在于人心,更彌漫于如夢似幻的山水風(fēng)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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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谷山縹緲的云霧中,好似仍有晦庵草堂傳來的朗朗誦讀聲。百多年前,申敕令、懲奸吏的理學(xué)大師朱熹,為躲避奸佞迫害,隱居云谷山中,古木蒼翠的山澗,瀑布飛流如練,宛若仙境的云谷山,在四季流轉(zhuǎn)中描繪著一幅幅朱熹心目中的 “世外桃源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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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許源于這里云煙霧繞、空若幽谷的姿態(tài),宋乾道六年朱熹將這座昔日名為“廬峰”的山脈,重新賦名“云谷”,遂后隱居于此,修建“晦庵”專心研究理學(xué)至臻。其得意弟子學(xué)生南宋理學(xué)家、樂律學(xué)家蔡元定則追隨先生,于西山筑 “西山精舍”苦讀,于是世間便流傳出一段“每有疑難,則揭燈相望”的佳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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杯中的茶水已然不再滾燙的難以入口,抿一口在嘴中,好似走進(jìn)朱熹筆下《云谷二十六詠》的詩畫景色,走過流水的小橋,看歲月的青苔爬滿橋身的石縫,漫步在山澗幽徑,任憑溫潤的空氣,安撫略顯疲憊的心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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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谷山中深藏著一處古樸山庵,據(jù)當(dāng)?shù)乩先苏f,朱熹當(dāng)年就是在此山庵邊筑室講學(xué)的,也因此將此三間草堂取名為“晦庵草堂”,如今的山庵中仍供奉著佛教菩薩像和道教神仙像。極目遠(yuǎn)望,四面是環(huán)抱的古木青山和門前盤繞著溪水方塘,眼中的風(fēng)景涌現(xiàn)出記憶里“半畝方塘一鑒開,天光云影共徘徊,問渠那得清如許?為有源頭活水來?!钡纳鷦?dòng)圖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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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古有言“飲酒可以成仙,品茶可以成道”,茶與道似乎自古便注定了終身的淵源。晚年的朱熹也因酷愛茶,更是為自己取了“茶仙”的雅號(hào)。茶在他的心目中是不重虛華,中和清儉的高潔之物,于是,閑暇時(shí)分的朱熹,常以茶來闡釋修德、明倫、寓道、窮理的哲理,更將茶與廣博的儒家文化緊密維系著,視若信奉的珍寶,深深埋藏在每一位建陽人的心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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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來名山出名茶,茶圣陸羽曾在《茶經(jīng)》中有言“上者生爛石,中者生礫壤,下者生黃土”。丹霞地貌的武夷山則暗合了爛石的地貌,是為產(chǎn)茶的絕佳之地。與武夷山桐木關(guān)毗鄰的建陽黃坑坳頭村,一如歷史,盛產(chǎn)著聞名遐邇的正山小種紅茶。這個(gè)并不為太多人所熟知的古樸村落并不大,掩映在幽密群山之中,好似沒了蹤影。山高處,目力所及皆是空幽的竹海茶林,每逢采茶時(shí)節(jié),家家戶戶的院子里鋪滿了大如傘蓋的圓竹筐,框子子里晾曬著一季的新茶,天朗氣清的日頭里,茶的清香揮發(fā)進(jìn)空氣,填滿每一處縫隙,呼吸之間仿若來到充滿恬淡詩情的空谷,沉醉其間,不忍離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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取來沸水沖泡,頓時(shí)茶香四溢,品一口唇齒生津,聞杯底花香濃郁。古人素來愛茶,雖然唐代已然“茶道大行,王公朝士無不飲者”,而宋朝更是真正將飲茶之風(fēng)融入尋常市井人家。一時(shí)間,“縉紳之士,韋布之流,沐浴膏澤,熏陶德化,盛以雅尚相推,從事茗飲?!?上至皇家貴胄,下至市井走卒,均以飲茶烹茶為生活時(shí)尚,于是“斗茶”之風(fēng)興起,伴隨著流傳在宋朝文人雅士間斗詩斗茶遂至全國風(fēng)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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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說,讀懂了唐三彩,就讀懂了大唐太平盛世的豪氣干云,而讀懂了建窯黑瓷,便是讀懂了宋朝文人的詩意風(fēng)雅。宋人斗茶,除比試茶葉、茶水出眾,茶藝高超外,最講究當(dāng)屬“斗色”,即以茶湯沖泡時(shí)的色澤來定高低,因斗茶中所用茶葉多為建安白茶,于是“煥發(fā)茶香色也”的建盞,因其深邃的釉色備受推崇,故坊間流傳著“盞色貴青黑,玉毫條達(dá)者為上”的詩句。

福建省建陽市水吉鎮(zhèn)的蘆花坪一帶,便是歷史上的建窯所在地,黑釉瓷器的代表?“建盞”就產(chǎn)自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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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建盞相遇,仿佛遇見一片深邃的星空,不似其他瓷器般固守著晶瑩剔透的考量,建盞安然靜立于倏忽的歲月,寬廣線條下,詮釋著包容萬物的圓潤滄桑。變幻莫測的釉色,點(diǎn)綴著各色流紋,或如兔毫絲滑,或如油斑點(diǎn)點(diǎn),流星一般,劃破墨色的濃重,十分絢麗,而又十分溫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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托起茶盞,湊在嘴邊輕輕吹起,水中的霧氣順勢鋪散開,閉幕靜思,身量輕盈,似做羽化登仙,回過神來,好似已然翩飛至建陽市城西北麻沙鎮(zhèn)的白塔山巔,身旁偶有幾只白鷺為伴,身下新竹綠意深深淺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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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座主峰一千五百米的白塔山,因山上的一塊形似塔狀的白塔巖石而得名。龍濟(jì)道院、棋盤巖、仙人床、蕩腳巖、猴子望月和古代磨崖石刻,連成串兒的寶石珠鏈,每一個(gè)都像是滿腹故事的說書人,靜靜走過,聽他們將一個(gè)個(gè)歷史塵封的記憶娓娓道來。置身云海浩渺的山尖,極目遠(yuǎn)望已然分不清天上還是人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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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巒的尖頂像是同云霧玩著捉迷藏的游戲,一時(shí)浸沒在茫茫白霧之中,沒了半分蹤影。一時(shí),又在流動(dòng)的云海中,深處腦袋,沐浴著暖陽的溫暖。我悄然靜立著,看空谷的遠(yuǎn)風(fēng),將飄動(dòng)的云彩打散,再游離成新的花樣,默然欣喜的瞬間,一絲超塵脫俗裝點(diǎn)了心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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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何時(shí),翻騰的云海被暮色染上了一抹朱砂紅,羞紅了山澗的一抹深色,羞紅了山巔的一雙笑靨,繁星高懸的夜,留下四下起伏的山影同我作伴,我靜靜的思索,唯愿攜一縷虔誠的心,等待升起金色的黎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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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作者:建盞之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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